杭州浪琴三眼石英手表,苏颂与水运仪象台的故事:为了命名险些送命
苏颂是中国宋代天文学家、药物学家,公元1020年诞生于泉州同安县(今福建省厦门市同安区),后迁居丹阳(今江苏省镇江)。22岁时与王安石是同榜进士,从此进入仕途。初任宿州(今安徽省宿县)观察推官、江宁知县、南京留守推官等地方官。1053年,苏颂奉调到京城开封任馆阁校勘、集贤校理等职,这虽不是什么重要官职,只是负责编定书籍,但对苏颂来说却是如鱼得水,在这里他有机会博览皇家的各种藏书,在任职的九年里,苏颂每天背诵一段书,回家后默写下来,从不间断,积沙成塔,积累了渊博的知识。宋哲宗登位后,他先任刑部尚书,后任吏部尚书,晚年官至宰相,虽然官居显发明者 苏颂位,但政绩平平,作为政治家的苏颂远不如作为天文学家的苏颂,特别是他研制的水运仪象台使他的名字载入了世界科技的史册。
公元1086年,苏颂奉命检验当时太史局使用的各种浑仪,想到应有表演天象的仪器和浑仪配合使用,于是他罗致人才进行这项研究工作,并向皇帝推荐精通数学和天文学的韩公廉共同研制。在他的策划下,韩公廉写出《九章钩股测验浑天书》,制成大、小木样。后由苏颂和韩公廉请了一批能工巧匠精心打造。这是一座把浑仪、浑象和报时装置三组器件组合在一起的高台建筑,高约13米,底宽约7米,共分三层,仪器由水力推动运转。这座集天文观测、天象表演和报时三种功能为一体的天文台就是苏颂继承和发展了汉唐以来天文学成果,发明创造的水运仪象台,在这一工作中韩公廉的贡献也是不可低估的。
水运仪象台代表了中国11世纪末天文仪器的最高水平。它具有三项令世界瞩目的发明,首先它的屋顶被设计成可开闭的,是现代天文台活动圆顶的雏型,其次,它的浑象能一昼夜自动旋转一周是现代天文跟踪机械转移钟的先驱;此外,它的报时装置能在一组复杂的齿轮系统的带动下自动报时,报时系统里的锚状擒纵器是后世钟表的关键部件。英国著名科技史专家李约瑟曾说水运仪象台"可能是欧洲中世纪天文钟的直接祖先。"大约在1094年,苏颂编撰了《新仪象法要》一书,详细介绍了水运仪象台的设计和建造情况,并把水运仪象台的总体和各部件绘图加以说明。
苏颂为了让人们更直观地理解星宿在太空中的出没,又提出设计一种人能进入到浑天象内部来观察的仪器--假天仪,苏颂仍请韩公廉和自己一起设计。用竹木制成的假天仪从外面看就像一盏纸糊的特大号灯笼。"灯笼"面上按照天上星座的位置开孔,人进到里面可以看到点点光亮,仿佛看到夜空中繁星点点。扳动枢轴,"灯笼"便可转动起来,体现天体的东升西落。这和今天天文馆里演示人造星空的天象仪的原理是一样的。世界上第一架天象仪和第一座天文馆是1923年诞生的,在此800多年前我们的古人就研制出天象仪的雏型,这说明中国人确实具有超人的聪明才智。然而,正像我国当代著名天文学史专家席泽宗先生所说的,"我们今天谈论我国古代天文仪器方面的辉煌成就,并不是用祖先的成绩来安慰我们现实的落后,而是要把往昔的光荣,作为今日的激励,鼓舞我们去攀登新的高峰。"
宋哲宗元佑三年(1088年),苏颂的水运仪象台研制成功。但关于水运仪象台的命名却出现了一场意想不到的风波,差点还要了苏颂的命。
"水运仪象台"这个名字原是苏颂自己命名的,在《新仪象法要》中有记载:"右'水运仪象台',其制为台……"。但依照封建王朝的惯例,还得请皇帝亲自命名,于是苏颂上了《进仪象状》:"若但以一名命之,则不能尽其妙用也,恭俟圣鉴,以正其名也。"但即便如此,苏颂的政敌还是找到政治借口来攻击苏颂,欲置苏颂于死地!当时有个太史局直长赵齐良,他上书哲宗皇帝说:"宋以火德王,名'水运',非吉兆。"也就是说我们大宋王朝是以"火德"而兴,而苏颂称这天文仪象为"水运",与大宋"火德"是水火不容,很不吉祥啊。而且水能灭火,此更是大忌!若这项"罪名"成立,苏颂的脑袋就得搬家。(此前不久,苏颂的好友苏东坡也曾因"乌台诗案"的文字狱差点陪上老命!)幸得哲宗皇帝还是信任苏颂的,没有深加追究,而且最后皇帝还赐名为"元佑浑天仪象"。元佑七年(1092年)铜制仪象台制成,特置于京城西南部的合台。为什么置于西南呢?因为西属金、南属火,将水运仪象台置于西南是为了取"镇水"之意,以避"水运"之忌。可见朝廷对此"水运"还是相当忌讳的。
当我读到这条史料时,不由得将书合上,因为我想起一件事!历史有时真的很喜欢"开玩笑":就在"'水'运仪象台"正式置于京都合台后的三十四年,即靖康元年(1126年),金兵攻破了汴京。第二年徽、钦二帝被掠,史称"靖康之难",北宋宣告灭亡。也就是说这个"以火德王"的帝国在"水运台"制成后三十几年就灭亡了;更有甚者,1279年南宋最后一帝赵昺,崖山之败后,由丞相陆秀夫背着,投"水"自尽,南宋也宣告灭亡,结束大宋的历史,此即所谓"崖山之后无中国"。果真"火"灭于"水"?我并不提倡什么"宿命论",也不相信所谓的"谣谶说",但历史有时竟也巧合得如此诡异!
那么水运仪象台最终的命运又是如何呢?金兵攻入汴京后,掠走了水运仪象台,运至燕京。由于一路颠簸,机枢齿轮多有损坏,难以使用。再加上汴京与燕京的地理纬度不同,即便是使用也已不再精准;后又遭雷击,浑仪跌落。最后在金被蒙元吞灭的战争中,水运仪象台终告毁亡。
宋室南迁后,曾多次想要再造仪象台,先后找了几人来主导此事:首先找到了苏颂的助手袁惟几,因为他参与了元佑年间仪象台的研制工作,但没有成功;再找来苏颂之子苏携,"考质旧法,而苏携亦不能通也";后来又让秦桧、朱熹等进行研制,也都没能成功制成。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水运仪象台影响之深远,构造之精妙。
新中国成立后,著名的博物馆学学者、中国科学技术史学家王振铎先生于1958年复制了水运仪台的模型(按1:5的比例),并发表《揭开了我国天文钟的秘密》一文;其后英国科技史专家李约瑟和陈晓也成功复制了水运仪象台,还有美国、台湾等地也都出现了复原模型。1997年,日本表的故乡长野县,用了8年时间,终于也成功仿制了"水运仪象台",引起国际计时仪器史学界的极大关注。2011年,国内首台按1:1比例仿制的苏颂水运仪象台在同安苏颂公园落成,这个水运仪象台不是模型,而是真实的、可以运转的一座小型天文台。理所当然地成为同安苏颂公园的"镇园之宝"。
从古今中外这么多学者、科学家,热衷于研究、复制九百多年前宋朝的苏颂及其领导的团队所造的水运仪象台,也再次证明水运仪象台在"时间"上真的具有永恒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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